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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酥性搅焦��车淖诜�叵怠5�19世纪80年代初,法国殖民者得寸进尺,企图全部并吞越南,并以越南为基地,进窥云桂。
尽管当时朝野内部对于是否援越分歧很大,但总理衙门明确指出:“越之积弱,本非法敌,若任其全占越土,粤西唇齿相依,后患堪虞……此事关系中国大局。”署理直隶总督张树声更明确指出:“法人通商红江,规取越南北境,命意所在,尤注滇南……云南保胜一带,防务尤为紧要。一旦法逞其志,尽占北圻,西南半壁处处与内地为邻,势必有欲闭关自守而不能者。及今相持未下,能多守越南尺寸之土,即多增中国尺寸之土。”最终,清廷决定出兵援越抗法。
1883年,法国茹弗里第二次组阁,增加军费550万法郎,派出援军侵越。清军陆军进行了卓有成效的反击,先后在纸桥、谅山等役中获胜,并导致了茹弗里内阁的倒台。
然而就在陆战炽烈的同时,海上却是另一番情形。
在纸桥战役胜利后,中法开始了和谈的接触,在一定程度上已经达成妥协,与此同时,为配合法军陆军在越南的侵略行动,法国海军派出了以孤拔为统帅的远东分舰队赶赴越南。然而,在双方和谈期间,孤拔突然率军进攻台湾,试图给予清廷以军事压力。但这次突袭被早已严阵以待的刘铭传所挫败。然法国攫取台湾之心不死,孤拔于是率舰队进入闽江,试图进攻福建船政水师,夺取台湾海峡的制海权,以利再次进攻台湾。
令人无法理解的是,中法既然已经在谅山开战,即便正在和谈,也不可能允许敌对国家舰艇深入己方军事要地。而时任福建船政大臣的张佩纶急电北京请求战和指示,北京竟然回复规劝法国领事彼此遵守条约。张于次日复急电北京,请求先发制人,朝廷竟依然逶迤。至8月5日,张再次急电军机处,请求攻击,而军机处至17日和谈失败才向各地传旨:“法人如有蠢动,即行攻击。”张大悲,在给张之洞的电报中严厉批评说:“旨云‘如有蠢动,即行攻击’,非后发何?怯战者即可借口,无专权,无斗将,虽欲先发,能乎?愤懑!……恐必偾事也。”
8月23日,孤拔率法国舰队发起了突袭。法舰队拥有舰船9艘(二级木壳巡洋舰“窝而达”、“费勒斯”、“德斯丹”,二级铁肋木壳巡洋舰“杜居士卢因”,炮舰“野猫”、“蝮蛇”、“益士毕”,鱼雷艇45、46),另有二级巡洋舰“梭尼”、通讯舰“雷诺堡”驻扎在金牌附近江面,其吨位较大,火力较强,战斗中更得到了装甲巡洋舰“凯旋”的支援。中国舰队拥有各型舰船11艘(“福星”、“扬武”、“伏波”、“建胜”、“艺新”、“福胜”、“琛航”、“永保”、“济安”、“飞云”、“振威”),另有旧式师船等志愿舰船若干艘,相对法舰火力、吨位略有落后,但有多个炮台支援,应该说,双方实力差距并不算很大。但法舰的突袭充分利用了潮水的特点。
当时中国舰船的设计是依照世界潮流的“船头对敌”设计的,首部火力较强。而法舰发动攻击的时间恰恰利用了潮水差,针对中国舰船火力较弱的舰艉进攻。其突袭获得了重大成功。福建船政水师毁沉战舰9艘和一批旧式师船,仅2舰负伤逃脱,官兵牺牲700余人,船厂也遭受了严重破坏。法舰仅亡6人,伤27人,数舰轻伤。福建船政水师管带、水手多为船政学堂学生,战斗极其英勇壮烈,各舰几乎都拼死抵抗到最后一刻。“振威”在即将沉没之前向“德斯丹”发起冲击,其壮烈堪与后来的“致远”相媲美,“扬武”遭受多舰围攻,舰体漫身大火,但就在其即将沉没之际,一位不知名的水兵爬上桅顶,高扬起崭新的龙旗,炮手向法舰反击了最后一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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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悲剧——马尾之败(2)
马尾之败,后人多委责于张佩纶等人,这对于这位未曾一展大志即被迫下野的福建船政大臣委实颇为不公。应该说真正的败因是在北京,而不是福州。
首先,自恭亲王、李鸿藻等一班原军机大臣在1884年4月被全班开缺后,新上任的醇亲王等人能力较前一班人马相差很大。其主持的北京中枢先是对战和犹豫不决,对于违反国际法(当时国际惯例,外国军舰驶入别国口岸,数量不得超过2艘,时间不得超过2周)的孤拔舰队不知所措,居然让其深入到本国军事要地40余天,这是令人难以理解的。
其次,在危机已然到来之时,福州方面屡屡要求先发制人的情况下,居然还下令“如有蠢动,即行攻击”,实际上彻底限制了福州方面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