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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没想到,这一晚,周最后也给了我一百元小费,我是从来没想过他会给的。
舞会决结束时,曹的小姐在拿到五十元小费后,谎称她的两个同伴要走,让曹放她先出了厢,我没想到,被汪静称为畜牲都不如的大个子曹,也会那么怜香惜玉、通情达理,给了钱还让小姐走。
他的小姐一走,他就来到我们包厢,先是借打火机,抽烟,走了后,大概是无聊,又进来,还拿打火机照我的脸,我装做娇羞可怜的模样,把脸躲在周的背后,后来曹又当着周,从后面拦腰将我抱起。我知道他并没有什么恶意,但至少他不尊重我。“我跟着腿,娇声叫:”周大哥,快帮我。“周笑笑,说:”别闹了。“
曹放开我,我跑到周身边,跟他寸步不离。后来,我出去看汪静,回来时,看到曹的小姐,我把她带回来,我们四个人,就站在包厢门口像普通朋友或同事那样,一本正经地聊天。
罗笑笑地走过来,“你们在干嘛?开会呀!”
我们真的像开会似的,都在心里没有了任何一点舞厅里的邪念。不知怎么,谈着谈看,谈到陈小见,曹跟陈小见的关系显然很铁,他不无关切地说:“小见下个星期可能要上法院。”
“上法院?”
上法院干嘛?我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他可能生意上出了问题。
在我的潜意识里,上法院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他上法院离婚,唉,小雷这人也真是……”
陈小见没告诉我,他妻子叫什么名字。他妻子叫什么名字,这不重要,管她叫小雷还是小雨——哎,小雨不是我吗?
他们不是已经离婚了吗?陈小观第一次见我,他就说了,他跟妻子离婚了。大概不是离,而是分居吧。
我不认为陈小见在骗我,他没必要骗我。
老曹说,他的“小雷”如何如何的漂亮,起初,也是如何如何的贤妻,自从陈小见的父母离休后,搬过来同他们一起住,他妻子就表现出了如何如何的自私、忤逆、刻薄。
“他媳妇根本不会做家务,以前都是小见做,小见的父母咋说都是县级干部,他们哪吃她这一套?其实小见还不是很想离婚,是他父母坚决要他离……”
我想陈小见夹在他们的中间,肯定也不好做人。至于他那个秀外不慧中的绣花枕头般的媳妇,对于这一类只要以为有一张漂亮脸蛋就不可一世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我也痛恨。再漂亮有什么用?她总归会老的!再漂亮又如何?将她放到农村,让她割一季的麦子,或者插二亩秧,你再看看她,还有多少漂亮可言?
漂亮的女人遍地皆是,不见得她是选美冠军,就真的是全市第一美女,还有很多真正美丽的女人,人家不愿参加选美,人家不以为美丽才是她的唯一财富,相对美丽来说,人家还有更多更多的资本,比如说才华、能力、一颗安静又淡泊的心……
再说,现在的美容院那么多,再不美丽的女人,只要肯花钱再花一点儿对于她来说不怎么值钱的时间,什么样的女人最终都可能变成美女。
我说话时不由得带了些感情色彩:“漂亮有什么用?有的女人她只能做情人,而不能做妻子,妻子和情人,是两码事。”
大概是我把妻子与情人相提并论了,曹以为我是赞成情人观点的,他把话题引到我身上,“王小姐的观念还怪新的,我常常在想,现在的人哪,真应该想开一点儿,不说及时行乐吧,也不要太苦了自己,像王小姐,就想得开,老公那么能干,自己层次也高……”
“你是说我来坐台?”
老曹又把话题引到他自己身上,“你说我吧,乘现在能动,不出来玩玩,还等到见时?”他又跟周提到一个他们认识的人,说:“你看他,刚退休,才几天?肺癌,拜拜了,你说他活得亏不亏?一辈子忙忙碌碌,忙忙碌碌,忙又没忙出一点儿啥名堂,这下退了,可好,不用忙……你说亏不亏?吃没吃过玩投玩过,说起来寒心,像这种舞厅,他进都没进来过……”
我听汪静说老曹,那一次她坐老曹的台,老曹跟她说:“哎呀,我老婆难看得很,我一看见她就恶心,我要跟她分床睡,她不干,还常常来缠我,她说,我天天跟她干,就没有精力和别的女人了,我不喜欢她,跟她在一起就阳萎,我喜欢你,年轻、漂亮、生机勃勃的,跟你在一起,我才冲动……”后来,老曹就真冲动,好像他的冲动,就是对小姐的赞美、认同。汪静恶心死了,先是跟他装傻,后来装不过,就冷冷地抗拒,直到把老曹气得到吧台去告状,说汪静,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