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朋友(第1/2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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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要去买菜吗？北川同学？”下课之后等在门口的降谷零问，他声音平静，但是眼睛里却流露出一种可爱的期待。

一个明明有着家却活得像个野孩子一样的男孩，对于他人身上拥有着的家的气质感到好奇而且依赖。他喜欢宫野家，温柔的母亲、稳重的父亲和活泼的妹妹，虽然他们对他都很好，但是毕竟不是自己的家。

艾莲娜肚子里还有一个生命，那是她的家人，却不是他的。

同类之间才能相互吸引相互依赖，北川星是唯一的同类。

“今天……？”北川星有些踟蹰，“我需要回家看一下。如果家里还有菜的话，说不定就不会买。”

“……好的。”

很明显的失落下来了，如果有耳朵和尾巴的话，这个时候一定蔫蔫地耷拉着，下垂眼也传达着不开心的讯息。

……有必要吗？这么可怜？

北川星大致地数了一下藏在书包里的钱，背起书包走到他面前，感叹似的揉了一把他的金色脑袋：“像小狗一样，零君。”

“什么啊！”

“在汪汪叫吗？”

“过分了！我是人！不要总是把我比作奇怪的动物！”

“小狗也奇怪吗？”

“大猩猩就很奇怪。”

“但是确实很像——零是犬派吧。”

“额？嗯，大概吧，猫猫狗狗都可以，但是小狗要好些吧。”

“难怪呢。同类相吸。”

“喂！”

逗一逗似乎就生气了，不知道犬系少年在未来是很流行的夸人手法吗？真是无知的旧时代小朋友啊。

“生气了吗？”她问道。

降谷零两只手揣在口袋里：“没有。”

不和女孩子生气。

北川星：“零。”

他侧头过来，凶巴巴地问：“干什么？”

“给家里人做好饭之后，我们去开小灶怎么样？”

降谷零愣了一下，显而易见地开心起来：“可以吗？”

“嗯。”

反正酒鬼不一定回来，随便做一做，或者干脆直接买熟食，然后出门就好了。每天都是这样的，那个家里，根本待不下去。

有什么小孩子能够赚钱的方法呢……做手工拿出去摆摊吗？网吧现在看管好像也不严，偷偷溜进去学习好了。掌握一项技能才能在社会上立足，但是小孩子拥有大量的金额被人看上就会被抢劫，也不是第一次了。

需要一个大人。

宫野医院会是一个好的平台吗？小学门口的话，好像也可以，但是人流量大的时间对不上。

心里盘旋的念头乱七八糟的，不知不觉和降谷零走到了住宿楼外，他们爬上楼梯，开门的时候没看见酒鬼，大概是出去了，屋子里一股酒味，但是卧室还挺整洁。

今天没有外人。

她松了一口气，不太需要整理。冰箱里也还有菜，她走出去，看见等在门口的降谷零，迟疑了一下，问：“零，家里没人，要进来吗？里面可能味道有点大。”

降谷零扶着墙壁在玄关脱鞋，北川家一股酒的味道，沙发和茶几上很乱，但是其他地方都还蛮整洁。

“家里也是北川同学在收拾？”

“嗯。”

垃圾桶里放着酒瓶和纸巾，卧室里乱糟糟的，阳台上挂着洗干净的衣服，成年男性和小女孩的，没有女人的衣服。

北川星从冰箱里拿出鸡蛋和香肠，打算随便做个炒饭，再炒一碗花生，把泡菜拿出来热好，就这么敷衍过去。

酒鬼父亲的晚餐不需要多丰盛，吃得饱就行。

降谷零看着她搬着凳子在案板上切菜，有点担心地问：“需要我帮忙吗？”

北川星停下手：“打鸡蛋会吗？”

“啊？”

“先洗手。”北川星说。“然后把鸡蛋打进碗里，会打鸡蛋吗？”

“会，煎鸡蛋我也会的。”

“打散鸡蛋之后再炒，这个是盐。”

二年级还没有开设家庭课，但是因为父母常年不在家，基本的自理能力降谷零还是有的。他热锅热油，倒入鸡蛋的时候即便因为油花飞溅有些害怕，但也能努力镇定地操控锅铲，丝毫不慌乱。

不愧是他。

北川星有种教学养成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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