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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我给你两个药丸吃，然后我们再聊，行吗？”

“可是，孩子，大娘现在没钱治病。”

“大娘，这是我自己炼制的药丸，不值什么钱，所以不要钱。”

“那就多谢了，等将来孩子他爸回来，一定让他报答您。”

“好了，大娘你身体不好，先别说话，咱们先吃药。”叶腾先喂了颗补气丸，过了会儿，感觉老大娘气色好了点儿，但还是虚弱，就又喂了一颗，然后让小石头倒了碗水，喂他奶奶吃了两个包子。

又休息了会儿，老大娘已经不咳了，脸上也略微有了点红润。通过观察，叶腾感觉这老大娘的眼睛应该是这几天才哭瞎的，属于受伤的范畴，就又喂了颗愈合丹，让老大娘闭上眼睛，暂时不要睁开。

叶腾把剩下的6个包子都给了小石头，让他吃3个，剩下3个等下给奶奶吃，然后向老大娘问起她家中发生的事。

经过一番交谈，叶腾总算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小石头的父亲叫蔡辉，祖籍在并州雁门郡，以武传家，原本家中还算殷实。蔡辉8岁那年，遭匈奴劫掠，家中只跑出了大娘与蔡辉，一路逃难，路上还救了个与蔡辉同龄的孤女，最后一起来到井陉县。

在井陉县安家后，靠母亲浆洗、缝补拉扯孩子长大。蔡辉十六岁那年，在蔡母的主持之下，俩孩子成了亲，第二年就有了小石头，一家人以蔡辉打猎、婆媳俩缝补、浆洗为生。

第十二章　救人

悲剧发生在十天前。

那一天，蔡辉如往日一般出城打猎。妻子上街买米时，不幸碰到声名狼藉的崔家恶少崔府二少爷崔度。于是，崔度作了一件他平素常做的事，将蔡辉之妻掳掠回府。蔡辉之妻不堪其辱，在崔府撞假山而死。

等蔡辉回家不见妻子，上街打听，依线索找到崔府时，只见到妻子冰冷的尸体。于是，蔡辉与崔府发生争吵、打斗，在伤了多人之后，终因寡不敌众，被打成重伤，然后扭送衙门，至今还关在衙门中。

在蔡母断断续续、带着哭声的叙述中，时间过去了近两个小时。叶腾虽然心中同情有加、悲愤莫名，但他知道，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所以，收拾心情，尽量用平缓的语调对大娘说：“大娘，现在请睁开眼睛，看看能不能看得见？”

蔡母睁开泪眼朦胧的眼睛，朝叶腾看来，眼中带着一丝惊喜，对叶腾说：“小伙子，你真是好大夫，我的眼睛居然能看见了！”

叶腾神情肃穆地看向蔡母的泪眼，郑重地说：“大娘，这事既然让我碰到了，也是我与您一家有缘，我肯定得帮您。毕竟此事不公，且您年事已高，小石头尚幼，无论如何我都得将您儿子救出来。请给我三天时间，我把这件事当作自己的事来办，力争将您儿子带到您面前！请您这几天保重身体，不要哭泣再伤到眼睛，务必照顾好小石头，顺利让他们父子团聚。”

语毕，交给大娘10银，告别而去。

对于如何救出蔡辉，叶腾心中有底。

因为井陉县有一个很“亲民”、很“公正”的“好官”，那就是县令卫。卫是河东大族卫家的旁系子弟，为人精明能干，对家族无比忠诚。说他是“好官”，是指他只要收钱了就一定办事；说他“亲民”，是指行贿者不论身份，无论世家大族还是贩夫走卒，只有给得起钱，他就能帮你办相应的事，不设门槛；说他“公正”，是指托办任何事，都有相对合理的价格，不会因为托办人的身份而特意定价。

在井陉县，卫也算生财有道，并不过分收刮贫苦百姓。所以，在天下贪官一片黑的大汉末年，井陉县的整体治理还算过得去。卫贪污所得基本都贡献给了家族，所以，卫家也把井陉县当作自己家族的自留地，在一些关键时候，给了卫很大的支持，比如，黄巾起义时，正是由于卫家的有力支持，井陉县始终没有被攻破。

出了蔡家，叶腾径直去了县衙，给一个衙役塞了2银，衙役很爽快带叶腾去见张县丞，然后转身离开。

叶腾塞给张县丞1金币，并将蔡府的事情认真做了介绍。听完介绍，张县丞拍案而起，表示大汉的天下还轮不到崔家横行，他马上向县令大人汇报。

汇报回来后，县丞大人表示，蔡府的遭遇县令大人与他都感同身受。但同时也开出了条件：救出蔡辉100金，让崔度偿命需万金。

崔度叶腾还杀不起，所以掏了100金，请求张县丞主持公道，同时，请求县丞大人向崔府咨询蔡妻的尸体所在。

张县丞马上让捕头向带崔府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