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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常云啸也流下了眼泪。

几天后，常云啸起程回S市，因为北京已经没有自己的亲人，至少S市还有个舅舅。这个星期去哥哥开户的证券营业部查了查，哥哥的账户上的确还有钱，而且是将近30万。其实这些钱很多人要挣一辈子，哥哥又何苦……也许钱的多少真的不是衡量一个人生与死的尺度。

常云啸把房子借给了驼子，“你和梅子结婚没有地方住，就在我那里吧，虽然不好，但是过日子够用，总比向父母伸手好。”

“我和梅子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说什么呢，是哥们儿吗？对了，梅子没事的时候帮我收拾收拾我妈的房子。”常云啸索性把房子钥匙也给了梅子，自己可能很长时间不会回来了。

“以后等你发达了，不要忘了咱哥们儿呀。”每天嬉皮笑脸的竿狼竟然也哭了。

“干吗干吗？我又不是去刑场。大家都好好干，我们还年轻，能干出大出息的。”

飞机在轰鸣声中离开了北京，渐渐地看不到了城市的繁华，随后连块状的绿地也不见了，只能看到白色的空气和云在身边流过。这一离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到这里了，因为这里不再有留恋的人和事，物是人非事事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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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戒　8（4）

刚到S市常云啸就病倒了，发烧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不省人事。医生给他打了点滴，风铃日夜照顾着他，帮他换吊瓶。一连躺了三天，常云啸才醒过来，风铃靠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看来很累了。

常云啸发现自己什么也没有穿，估计是为了上厕所的时候方便，但是这几日都是昏沉沉的，也不知道风铃是怎么摆弄他的。自己穿了睡衣去厕所，然后下楼去厨房找了面包，坐下来吃。风铃醒后跟了下来。

“怎么起来了，刚刚好点儿，还是回去休息吧。”

“不用了，我怕总躺着生锈了。”

“你一直都在发烧，真的挺吓人的。”风铃给常云啸热了一杯牛奶。“然后总在念一个人的名字。”

常云啸一振，一定是小雨。他抬头看看风铃，其实风铃应该算是很漂亮的了，只是有时候看上去冷冰冰的，还有点凶。

风铃看他没说话，也不好问什么，“这次回来是不是就不回北京了？想做点什么？”

“是要做点什么，舅舅回来了吗？”

“没有，现在应该在场子里呢。这几天设大赌局，要看场子。”

“好吧，我去找他，哪个场子？”

常云啸很不喜欢赌场的气氛，人的贪婪和侥幸都充分地表现在这昏暗的灯光下。而那几个超级豪华的包房里，人们都在挥金如土，几十万几百万一笑而过，这相当于多少小老百姓的血汗？又有多少孩子等待着哪怕是一点点的救济？

常云啸在监控室找到了舅舅。这个屋子是整个赌场的监控中心。这个“监”字呢，当然是观看各个角落的赌博秩序，比如有没有出老千的。至于这个“控”字嘛，其实是控制各个赌台的情绪，比如哪个赌台场内庄家应该放放水了，或者哪个老虎机应该出点钱激发大家的兴奋。

“病好点没有？”杨东靠在躺椅里，旁边的茶几上放着一杯红酒。

“好了，舅舅，我想跟你商量点事。”

“好啊，你坐。”杨东示意手下人搬沙发过来，“想跟我说一下你的未来打算？”

“舅舅真是料事如神。”

“其实我已经帮你想过了，你是我姐姐的孩子，那就是我的孩子，以后你就跟着我，这些赌场我一个人根本就忙不过来，你帮我打理，我就省心了。一会儿有一个三千万的赌局，带你开开眼。”

“舅舅，我还是不想跟您一起干，我想自己开创事业。而且我决定要搬出去自己找地方住，因为我不想因为依靠您自己变懒惰了。”

“怎么，你要走？你做什么事情都可以，跟搬家有什么关系？”

“每天有吃有喝，我怕我就变懒了，只知道依靠不退化成废物了吗？”

杨东喝了一口酒，看看他，“既然你决定了，我就不管了。至少告诉我你想做什么事业吧，看我怎么帮你。”

“舅舅，我还真需要您帮我，我想学做股票。”

“哦，这个东西我也在炒，国内的股市不是太景气我被套着好长时间了，想想几年前的大牛市那是很有赚头啊，你学一学也好，以后可以帮我管理一下资金。金融界的朋友我还认识几个，改日给你介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