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迷魂阵（五）(第1/3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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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境况紧急，三日期限只剩不到两日，宋珩不想将时间消磨在无意义的斗嘴上，他索性不再反驳老鸨，将话题引回正轨。

相思阁是风月场所，厢房内的熏香浓烈刺鼻，将宋珩的思索压得迟缓许多。

思绪迁回，寂静的场所有了声响：“关于羲娥与赵骋的事，二位了解多少？”

老鸨迟疑时，于右侧门边立着的张文高上前，递上来一张银票，她瞧了瞧数目，面色顿时和悦许多。

老鸨立即道：“他们二人之间男欢女爱的细节，我不知情。但赵骋确实对羲娥动了情，有段时日，这二人形影不离。杀世子胞弟那一日，赵骋来相思阁，就是为了给羲娥赎身。”

宋珩问：“赵骋喜欢羲娥什么？”

“羲娥是个哑巴，不会说话，又弹得一手好琴，因此，常有官场失意的公子哥点她弹琴，向她诉说苦闷。像他们这样自负的人，既想有听众，又不想被评说，这时候，羲娥当然就成了最合适的选择。”

老鸨身居相思阁多年，将人心与感情看得比常人透彻，也早已不在乎人情，只认钱理，如此刻薄的一段言辞，她却毫不磕绊地说完了。

话音刚落，老鸨身边的年轻姑娘还想开口：“还有……”

话未说完，一旁的老鸨觉得她话多，瞪她一眼，将她吓得垂了头，不敢吭声了。

宋珩开口：“叫她说完。”

老鸨收了钱，不好推拒。只得又将身旁的姑娘推出来，与几人交谈。

“我与赵公子年纪相仿，羲娥姐姐比起我们，要年长许多，倘若早些嫁做人妇，小孩兴许同我一般年纪了。赵公子平日在家爹不疼娘不爱，羲娥姐姐待人又十分温柔，赵公子或许……也将羲娥姐姐当作娘亲看待吧。”

张文高在一旁问：“这个羲娥……今年多少岁？”

张文高的语气不如宋珩温和，面前的姑娘又是胆小怕事的性子，登时又垂下头来，细声道：“满打满算……三十五了。”

宋珩放下手中茶盏：“羲娥从小便在这相思阁中生活吗？”

这个问题使得姑娘神色怯怯，与老鸨对视一眼，不敢开口。

不知怎么的，老鸨面上竟也有了慌张，半晌没给出任何回应。

“说实话。”宋珩强调。

“不是的……”姑娘不敢怠慢，连连摇头，“羲娥姐姐是常山人，常山那时战事频发，流亡的难民很多，羲娥姐姐是随家人逃难……才来到京城……”

“只是这样？”张文高听出话中蹊跷，拧着眉，神色不悦，“那你们在怕什么？”

姑娘低着头，不敢言语。

宋珩发问道：“她的家人呢？还活着吗？”

“都死了……”姑娘仍不敢与他对视，“在逃难的路上就死了，羲娥姐姐是跟着商队来到京城的……”

……

辞别后，三人从二楼厢房离开，一楼所设的赌桌人满为患，在无数声比大比小的呐喊中，宋珩与一位走入相思阁的女子擦肩走过。

这位女子素着一张面孔，只简单束了发，脸色憔悴，右颊红肿。

……

“客官是吃酒还是填肚子？”

到了酒楼，三人寻了空桌坐下。立即有小二迎上来，热情招呼。

宋珩没有答，朝着张文高一笑，张文高顿时了然，虽有不情愿，却还是从衣襟里掏出一张十两的银票，置于桌上。

宋珩满意点头，转头对小二道：“随意上两道荤菜，上三道素菜，以及一盅茶。”

将热心的小二支开，宋珩转头宽慰一脸冤大头相的张文高：“等我回了皇宫，连本带利还你一百两黄金。”

张文高只笑不信：“那么敢问您老何时起驾回宫？”

宋珩也笑：“缘分到了，自然就回了。”

五道菜上齐，三人皆未动筷。

附近的几桌人已吃饱喝足散去，旁听的耳朵便少了。宋珩给自己倒了杯茶：“有什么疑问，现在可以提了。”

张文高立即道：“我有一个疑问。”

“什么？”

下一刻，他一拍桌，言辞激烈：“那个大姐，凭什么说万仞比我生得俊！”

宋珩气得发笑：“你就想问这个？”

眼看二人又要掐架斗嘴，万仞却在此时沉声开口，将火苗掐断。

“依照狱中所见的情形来看，凶手应当是一名射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