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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近他身三丈而不被发觉!冷岚冰暗叹,身形一晃,倏忽后退几步稳稳立在砖瓦之上,袖底剑剑柄滑落掌中。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优雅完美。看似随意的站姿,却是封住了对方所有进攻的可能。
果然有两下!白衣少年——越镜尘在心里下结论。三年了,这是他所见唯一一个能活着进入这里的人。他不欲插手,只是单纯地有点好奇。
“七重天……萧墨隐是你什么人?”黑衣人问,心中的紧张却没有传达到冷清的脸上。
听到他的问话,冷岚冰却只见那个少年轻轻扬了扬嘴角,弯出一个弧度,似笑非笑漫不经心。“父亲大人。”他一字字清晰吐出那四个字,表情未变,看在别人眼里却隐约有种说不出的淡淡讽刺。
魔教少主!?冷岚冰一惊,脸上的漠然再也掩饰不住惊讶。
“你很奇怪?”白衣少年淡淡的问。
“啊……不……”他微弱地否定,有些慌乱地摇摇头。他不象魔教的少主!该怎么说?说他以为魔教中人都是面目狰狞杀气蒸腾的?而白衣少年姿容出众,目光只是冰凉彻骨,却没有杀气——如果冷岚冰知道越镜尘事不关己懒得动手的原则。
少年不语,只是微微笑了下,笑容冰冷,却意外的美丽眩目。
现在演的是那一出!?
冷岚冰不禁混乱了,自己是擅闯魔教的“歹徒”,他是魔教少主,可现在为什么他还这么清闲懒散?
如果不是对自己的实力有十足自信,就是毫不关心魔教!排除后者,但他的武功又最多与自己不相上下!
冷岚冰并不知道,如果越镜尘想杀一个人,没有人抵挡得住。在前生如履薄冰朝生暮死的十几年里,只要他出手,便是致命!只除了萧墨隐一人,能安稳悠闲生活下这样难以隐藏的戾气之中。
……难道这人只有身手好一点么?越镜尘有些无聊地想。身处敌营,看到自己却不戒备,是神经粗壮还是涉世未深?
还是说……
他低下头,掩盖住那一刹那自己脸上骤然冰冷的嗜血神情,片刻再抬头,又是云淡风清。
还是说,这个人不仅长的和越叙一模一样,性格也是一样!?
没错!冷冷睇凝着那一袭黑衣的人,精致瑰丽,眸若秋水,无缺的面容,和记忆力杀死他的人重叠。只是越叙总是笑出一脸天真烂漫,这个人却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冷然。
他从未恨过越叙!相反,他是他少数承认的强者之一。以致于……再度打量黑衣的出尘绝美少年,如果这个人就这么简单死了,会让他觉得很怪!!!
放任他不管,他活不过半个时辰。
“你,跟我走。”越镜尘足尖一点,轻掠下树,满面漠然地对黑衣人说。不去深究自己难得的好心,只是单纯的觉得他不能死而已。又或许……死了,就不好玩了。无聊太久,难得的消遣只是看那男人心血来潮的几个小游戏。当然,对于他来说是游戏,每一场无不是江湖上谈之色变的梦魇。
而,和越叙长得一样的人吗?呵呵……
……
动若蛟龙,人如寒玉!一袭飘逸白衣,美丽却不女气,轮廓如同刀刻,冰冷而尊贵,和……不自觉的压迫!让人不由自主地追随他的身影。
“什么?”冷岚冰愣了下,混沌一片的大脑反应不出白衣少年的意图。不知为什么,看到这个魔教少主,他竟然有了放弃原本来意的打算……“我可以出去……”不知为何,不想拂了他的意!
“你出不去。”越镜尘漠然打断他的话。
“啊?”
“你以为第七重天那么随便就闯得进来?”平稳的陈诉却似嘲讽,他冷睨这黑衣少年。这点自觉都没有?就算他再厉害,能撑上到第五重天已是极限,六重天的领主护法并不好糊弄!走到这里,分明是那男人有意的!
为了怕引起怀疑,撤除致命机关阵法象征性留下些适中难度的机关将人一路引来,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不愧是他!
冷岚冰脸色骤变。他并不是傻瓜,只是剑神门下幽闭十余年,他毕竟阅历尚浅。
“跟我走。”越镜尘再度冷冷重复,一转身,身形隐却在古木之中。
眼神数变,但冷岚冰最终还是跟上去了。如果这少年有恶意,只需放着自己不管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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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重天纵然只有教主一人居住,该有的楼阁却不少。越镜尘只是随意将人仍到一个偏僻点的院落,草草了事。
“住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