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馆长说是在S市的半槐村附近,当地人无意得了这么一柄剑,然后又被枫岫买去了。
在古玩圈子里,枫岫也算挺有名的了。一向喜欢东奔西走,收些古物搞倒买倒卖。因为是熟人馆长看过货就点了头,对剑的来历并未深究。
眼看这事更多也问不出所以然了,殢无伤转口提起枫岫空号一事。馆长很不以为然的说,枫岫是个闲云野鹤惯了的,碰到点子硬的买家,交易过后为了避免麻烦,通常会重新换号。
这么解释倒也合理,殢无伤便没多想。只说联系上了枫岫,再把新号告诉他,他有事找他。
馆长很爽快的应下了,他又顺手推舟的说要请假外出一趟。许是封光没说他俩崩了,馆长还当他是自己女婿般的,轻易就准了。
得到确切地址后,他迫不及待的去了书房打开电脑。一边搜索具体位置,一边在网上订票。许是位置太偏僻了,他搜索了半天,愣是没找到。半槐找不到,网络上倒是有很多关于槐树村的消息。他随便打开一个看了看,没看到什么实质内容,便顺手点掉了。
不过好歹算有了头绪,他整理好行囊,翻开手机仔细确认了航空公司发来的电子机票号,时间是下午一点半。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他才出了门。
旅途中没出现任何异常,一切都很顺利。到了S市已经是晚上6点,他先囫囵吃了点东西,才向当地人打听半槐村的地址。奇怪的是,本地竟无一人听说过这个地方。
线索又中断了,他只好先去槐树村看看。了解到夜里并没有去村上的客车,便在附近随便寻了个酒店住了。
洗澡时伤口疼得厉害,出来擦干之后,他便将纱布拆了。大概是沾了水汽的缘故,伤口有些发炎了。
挺深的一道口子,并没有完全愈合。表面挂着些许暗红色碎肉,内里还有一些淡黄色粘液在缓慢渗出。
他仔细清理了伤口,才重新包扎好。考虑明天还要外出奔波,就关了灯早早歇下了。
☆、溯源
早上醒来时,他还有点儿恍惚,一下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在他的梦里,那名紫衣男子又出现了,还提着一盏古代的灯笼在他前面慢慢走着。
他穿着一件描金雀翎的常服,深紫色长发被挽成高髻。脑后插着几根琉金簪,簪上还饰有金叶子,在风中轻轻晃动。
他走的并不快,自己却始终追赶不上。眼见两人间的距离越拉越远,殢无伤忍不住叫他走慢一点。可当他喊出了口,只听见了很小的嘶嘶声。发不出别的声音,他只好竭力跟在男子后头。
两人一前一后,在野外的山路上走着。天空好像一张黑纸那样单薄,上面挂满了奇形怪状的星星,中间则嵌着一个巨大的月亮。月亮的表面凹凸不平,坑坑洼洼,像极了在天文杂志上看到的月球。
从月球上投射下来的光,倒是很白很亮,很冷清的照着脚下的路。
夯土的矮房在路边沉默的伫立着,空洞洞的窗洞更像两只阴寒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们。夹道的槐树有一茬没一茬的长着,延伸的枝干不自然的缠结着,在两旁拓下��说氖饔啊!�
他们走着走着,路终于到了尽头。尽头中央是一棵巨大的槐树,那槐树只有一半,上面挂满了黄色丝带。丝带挂了很久,颜色都褪得差不多了,在风中三三两两的飘散着。
男子在树前停下了,先拿灯笼四处照了一照,随后便站着不动,一副安然等待的样子。他停住不动,殢无伤恨不得自己的脚程能再快些。可惜只一会儿工夫,那槐树上的丝带突然全变了白幡,男子也跟着一躬身,速度奇快的钻进了半边槐树的影子里。
殢无伤想也不曾想的照做,很快便被强烈的失重感包围了。那一瞬间,他仿佛看见自己的灵魂从天花板脱落,坠入身而为人的躯壳中。
从他醒来到完全恢复意识,用了近一刻钟。脑子昏昏沉沉的,身体也有些发热,好像是有点儿低烧。
没时间去医院,寻思吃点抗生素对付。吃完药他打理好一切,挎着包登上了去槐树村的客车。
上车时,乍一看有名女子酷似封光,当下便一愣。仔细看却是不像,不由暗笑自己多心。
到站后根据路人的指引,兜兜转转好半天,才在路边找着一块歪歪扭扭的石碑,上面写着槐树村三个字。
村口有几个老人正围坐在一起闲话家常,他想着上了年纪的人,理应比年青人更熟悉当地情况,便上前打听起半槐村来。
结果依旧令人失望,问到的老人皆摇头摆手,一律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