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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气质,我以为他这个样子八成是生了病,而且不是疑难杂症他也不至于如此愁眉苦脸,我出于好意摸了下他的额头,语句关切,张老板,您病了吧?他拨弄开我的手,没好气地说,妈的,一个月你卖不出一箱货,我他妈能高兴么?
这也不能怨我,人家一听“凹哈哈”这个牌子就直摇头,没人买账呀。我垂头表示。
牌子好了,要你们这些饭桶干什么?我他妈天天在家数钱好了。
第二部分 什么,有意外?“凹”读“ao”还是“wa”?(5)
张凹因为这一点小事而大发雷霆,他第一次在我面前暴露他的真面目,难道刚开始视我为座上宾不过是一场假象吗?那个时候他那么谦逊有礼知识丰富为人仗义乐于助人和蔼可亲,现在怎么变得如此势力心胸狭窄高傲自大蛮不讲理脾气暴躁了呢?
为此我虚心请教朱大春,这时我不能叫他猪头了,我得虔诚地向他学习,他是销售部精英,一年销售额在一百万以上不是吹的,他定当有过人之处,既然求教于他,叫猪头显然跟不上时代节奏了,在他面前我改口道,朱主任。
这个家伙整天闷在办公室里跟小丫头们打情骂俏,倒也能打出成绩卖出产品来,我羡慕得要死,我要是有三五个小丫头给我捶背掐腰左拥右抱,一年不卖个几百万我不是人。可朱大春说,你不是人你是人渣!你以为“凹哈哈”这个牌子是皇上御赐啊,你跟我参观参观操作线就知道“凹哈哈”是史上最牛×的牌子。
这句话不假,“凹哈哈”能成为牌子才叫牛×呢!深入浅出地描绘一下吧,所谓葡萄酒不过是自来水加酒精色素的混合物,汽水是自来水加二氧化碳甜精的混合物,至于冰棒,那更简单了,冰水加色素后冰冻,拿出来色素就会主动从冰棒上脱落,吃进嘴里像吃一颗酸涩的青葡萄。我好奇地问,这酒能喝死人吗,冰棒会不会拉死人呢?大春摇摇头,肯定地说,不会的,这么多年了,没出过什么大事,有几批顾客进了医院都被我们摆平,迄今为止还没出过一例中毒致死现象。
怪不得了,这“凹哈哈”的牌子也定是很不容易地打出去,想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要能卖出去才怪呢。不过我好奇地是,你怎么就那么牛×卖出去了呢?
猪头神神秘秘地凑到我耳边说,天机不可泄露。
你这猪头!我脱口而出,然后又迅速后悔,这可不是上学的时代,也不是可以称兄道弟的时候,他现在是我上司,我在讨教销售技巧,不该如此无礼。灵机一动,连忙改口,我说朱头儿,指导指导我吧,您是我的头儿,不该吝啬保守,工作上的事万望给予帮助。
朱大春微微一笑提出条件,明晚去歌厅唱歌我告诉你怎么卖的。
我算了一笔账,去歌厅里如果由我买单至少得损失我上百元,这可不是小数目,这个月我一分钱没进还要倒贴一笔,的确让人大伤脑筋——不付出又哪来收获呢。
我不敢明目张胆的进去,好多年没搞这个东西了,以前据说我是混这个的,现在我有了羞耻心,到这个风月场所来让我面红耳赤,心理上像害羞的小处男。双手捂着脸儿,手指间漏出一条缝惶恐的偷窥。歌厅里灯光暧昧,我打算陪猪头唱完几首小曲就走人,可他径直带我入了包厢,我明白这是个贵东西,是玩钱的玩意,论时计价,多待几分钟就要多掏几张血汗票子。我准备好托辞,说这房间空气不好不如大厅的光线明媚空气新鲜。话未出口就死了那条心,我看见张凹也在里头,我走不了了,对待老板视若无睹是大忌,也是自毁前程的不理智行为,更沮丧的是,张凹怀里躺着一个小姐,绝对不是他老婆,我有这方面的审美经验,老婆不会带到这里来,也不会穿着暴露如此暧昧,更不会让张凹淫荡地玩耍,他对那小姐的眼神像是对待一件玉器,贪婪地想占为己有。
猪头招呼我坐下,随即叫进来几位小姐,给我安排一个,我说,不。猪头喊来领班说,章先生说这位小姐不漂亮,换一个来。领班深领其意,退出去后又带进来一个,说是东北的雏儿,张凹立刻瞪直了眼睛打量,我顺水推舟说,过去,到张老板跟前去。小姐扭着屁股凑到张凹跟前,我觉得不妥,这样就跟张凹猪头拉远了距离,于是我清了清嗓子对领班说,再来一个。
张凹对我的表现很满意,我也知道一旦与他们有了陌生感就会被逐出这个圈子,如果是那样的结局我就成了一个失败者,我还得探求销售技巧呢,事业才刚刚开始,过程可能有些龌龊,但这是惟一的方式。
这一次来的妞不是很好看,典型的农村姑娘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