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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要趁早想开才能得到解脱,而那些事是旁人无法插手干涉的。
“你可怪我没有跟你说明?”殷桃终于开口了。
今日的事让她始料未及,而博贤的沉默她又岂会不懂得,每次说着重新过活时的决心和坚定就那样一次次的随着君安的出现消失的无影无踪,有时她在心底也会瞧不起自己这副窝窝囊囊的样子。
“何来的怪?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只是该尘封的便放手让他过去罢,何苦如此跟自己置气?”随手轻轻捞过一把漫天飞舞的柳絮,在殷桃面前缓缓展平白皙如玉的手,白的几近透明的柳絮争先恐后的从博贤掌心飘走,宛如一只只白色的精灵。
“让它去它该去的地方。心便安了,也才好有机会接受新的事物。”
殷桃秋眸微闪,在博贤摊开的掌心上拈起最后一只残缺不全的静静躺着的白色精灵。
“或许它已经没有能力远去,只想歇在原地。”
闻听此言,博贤但笑不语,面上一片神伤,笑容里尽是苦涩。
近日,温州的百姓脸上洋溢着满足和喜悦的笑容,一座座新的屋舍整齐的列在街道两旁,他们终于可以不必再靠着吃树皮生活,一家老小其乐融融的尽享天伦之乐。
看着百姓安居乐业,君安接连几天的阴郁也散去了大半,一道圣旨命张主簿为新任温州知府。
临别之际,当地百姓托张知府为皇上呈上了一把万民伞,以示百姓们对当今皇上的感激和拥护。
“墨君安这个狗皇帝!”得知自己的侄子被斩首,魏泰安当时忽觉气血上涌,呼吸不顺,头一偏便不省人事,在榻上接连躺了数日才可下地走动,为此还告了一些时日的假。
君安回宫后听说此事,特意前往他府中探望。
虽说满朝文武没有与他为伍之人,但因他右相的身份再加上贵妃父亲的头衔,各级官员对他也算恭敬有加,逢年过节大礼小礼的总是少不了。
镶金的匾额悬挂在府门正中,进入大门,入眼一片繁花似锦,各种名贵树木种于园中,其中更有一些濒临绝种的植物。君安竟有有如置身御花园中赏百花争艳的错觉。
这老狗果然不是省油的灯,只是进府未入正院便这般奢华,屋内装饰那就可想而知了。
魏泰安听闻皇上驾到老早的便在门口跪下迎接。
君安的步伐素日里都是大步流星,虎虎生风。今儿却像被院子景色吸引住一般,不紧不慢、悠然自得的缓步前行。脸上挂着似有似
无的笑。
在地上跪着的魏泰安气的握紧双拳,好似不这般做他便会冲上前去与君安拼个你死我活不可。
“右相身体抱恙,不必行此大礼。”话虽是这样说,可语气里却满是鄙视的意味。聪明如魏泰安又怎会听不出来这其中的种种。
不知是起身时用力过猛还是被君安的一番作为所气。他只觉眼前发黑。
“谢皇上!臣有失远迎,望皇上莫要怪罪。”刚起身便拿腔作势的又弯腰行了个大礼,可眼里却全无对他的恭敬之意和所谓有失远迎的羞愧之意。
君安自顾自的坐在椅子上没有搭腔。
魏泰安本就是那年近半百之人,再加上如此保持着一个不算舒适的姿势,没一会就虚汗涟涟。
“右相这是干什么?怎的还不过来坐?”良久,君安才似猛然发现般开口道。
清城
“主子!你们回来了!”听到外面传来的动静,喜儿放下手中的活欢天喜地的向外跑去。
门外的殷桃双眸微抬,眉心微动,看着冲过来的喜儿心里荡漾着一丝温暖,外面的世界再大,终究比不过自己的家。而这里就是她的家,喜儿和府里的人就是她的家人。有家、有家人,那么她便可以好好的生活,她本就不是优柔寡断之人。
晚上,府里的人为她和博贤接风洗尘,准备了他们平日里最爱吃的饭菜,看着不多却足足摆了一整张桌子。众人欢欢喜喜的围坐在桌前,没有主仆之分。
有生之年能享受如此温馨,哪怕这辈子活的失败也不虚此行。
从右相府离开后,君安不知不觉便转到了殷桃的门前,里面隐隐约约传出的欢声笑语在君安听来却是有如惊雷般刺耳,他从来不屑否认自己的感觉,爱了便是爱了,恨了也便是恨了,所以他不得不承认他嫉妒在殷桃身旁的每一个人。
轻松的从高墙上翻进去,落地后他不由苦笑,自己竟落得这般田地,正门走不得,也不能光明正大的做自己想做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