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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道:“我只是在想,若是能记起来,或许便能知道今晚追杀你的是什么人了。”
我想,即便我当年少不更事得罪了什么人,也不至于让别人恨到要置我于死地的地步吧?况且已经时隔七年,我又已经没了记忆,恨一个人真的可以恨这么久么?退一万步说,就算那事主果真怀恨在心,日思夜想地要杀我,也不会巧到今日才寻到我吧?
我说:“也许今晚的刺客根本就同我没什么关系,搞不好人家表面是想杀我,实际上是想让你分心呢?上回有个刺客不就是如此么?”
他半晌无言。
我却心下忐忑,觉得方才那样说好像不对,这分明是在责怪他连累了我嘛,又立刻改口道:“哦,我的意思是说,我这么善良,怎么会有人想置我于死地呢?不用想,那些人一定是找你的嘛。”说完还是觉得不对,又补充道:“我并不是说你不善良才会被追杀,一个人善不善良跟会不会被追杀没有什么关系,我只是想表达”我到底想表达什么呢?想了半天,道:“今晚的刺客大约是寻错人了。”
步上一座拱桥,桥下有流水,潺潺。蕴华蓦地轻笑一声:“你讲得累不累?”
我想了想:“有点。”
他将我放在桥墩上:“那就歇会儿吧。”
我不是很明白地看他:“为什么一定要坐在这里歇呢?其实在你背上也可以的。”
他在我身边坐下:“因为我也累了。”
我: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改来改去,字数又少,完全不知道放哪好了,最终一咬牙,还是就这样放着吧
☆、第二十章
昨夜在半路睡着,也不晓得什么时候归的家,不晓得门口的家丁见到我趴在蕴华背上呼呼大睡会作何感想。但根据司琴今早进来送早膳时的神情推测,大家该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脚踝处有绷带包扎,料想是蕴华的手笔。我踮着脚在房中蹦跶了一早上,发觉痛感已不如昨晚强烈,直立行走完全不是问题。
外头薄雾散去,天高云清,今日应是个好天气。
我提着裙摆拐出门槛,打算到钱庄走一趟。昨日跳窗跳得匆忙,也不晓得蕴华那帐算完了没有。好不容易拐到大门口,房顶上忽地翻了个人下来,堪堪拦住我的去路。
我惊得倒退两步:“你、你做什么?”
那人恭敬地朝我作了一辑,道:“属下问枫,是公子特意派来保护夫人的。”
我瞧着这人一身黑衣,猜测他口中所说的公子便是蕴华了。保护我是好事,但本夫人向来不喜欢后头有人跟着,平日里出门连司琴都甚少带上,何况是跟个男人。于是说:“哦,那劳烦大侠回去跟你们公子说一声,本夫人不需要护卫。”说完也没理他,绕了个方向出门。
不想这人是个死心眼,两步跑到我前头,道:“公子说近来外头危险,定要让属下将您保护好了,还请夫人不要让属下为难。”
我有些不耐烦:“我就去下钱庄,这大白天的,能有什么危险,你回去吧,别跟着。”
他没讲话,仍立在前头一动不动。
我气得想跺脚。但念在脚上有伤,只得转了方向往蕴华的院子里走,打算找他理论一番,没事派个男人跟着,这算个什么意思。气愤地走出两步,回头时,却发现那护卫跑得没影了。我望了望房顶,发现空无一人,立马心下一喜,又赶紧往大门口拐。哪晓得将将拐到门口,那护卫又蹦下来了。仍是恭敬一辑,道:“夫人有何吩咐?”
我无语望了回天,在他肩上拍了两拍:“没事没事,我就是逗你玩儿的。”说完提着裙摆又拐回去。再回头看他时,又已经跑得没影了。
这神出鬼没的,简直让人惆怅得没有想法。
我一面朝北面的清雅苑挪一面想,等本夫人腿脚利索了,故意在门口跑来跑去整死你,要怪就怪你那自作聪明的主子去吧。
因我这个踮脚走路的姿势太过依靠左脚,才走出不远便觉有些腿酸。路过回廊时,正打算找个美人靠上歇上一歇,不期然听见花丛后有几个家丁在嚼舌根。
一说:“你们不信?昨夜我亲眼看见的那蕴华公子背着夫人回来的,夫人在他背上睡得可香了,到家了都没醒过来,那蕴华公子还到夫人房里呆了好一阵才走呢!”
一说:“但昨天听彩燕说,那蕴华公子是个断袖,倾慕的是八皇子啊,怎的会看上我们家夫人呢?况且夫人在钱家七年,向来恪守妇道,昨夜怎么会毫不避嫌让一个男人背回来?其中定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