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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宁却不听,泪眼汪汪道:“你们男人,果然都是负心薄幸,答应了人家的话,全不作数,你说要帮我追回东西,还说要送我去武功县,现在我就在你面前,你却装作不认得我。”说着抽抽泣泣的哭了起来,哭的好不伤心。
单雄信心中一软,仔细回想,他确实答应过宇文宁这些话,这些话确实都是自己亲口说的,他口气软了下来,“好了,我知道你是小宇文了,你不要哭了。”
宇文宁瞥了他一眼,哭的更是哀婉欲绝。
单雄信微微叹了口气,上前扶住了她,他一扶住她,便觉她整个身子都倚了过来,一股若有若无的幽香,弄得他心中烦乱起来。
“雄信,你总算想起我来了。”宇文宁娇嗔,伸手在他额头上点了一下,芊芊玉指缓缓在他面颊上滑下,最后搭在了他肩头,她笑吟吟凝着他,忽然低头附在他耳边,在他耳垂上轻轻咬了一口。
单雄信心中一荡,只觉得整个人都僵住了,再不能动分毫,呆呆望着宇文宁月下绝美的容貌,渐渐化出一腔柔情来。
宇文宁凝了他一会,握住了他的手,缓缓放在了她盈盈一握的腰间,单雄信瘦硬的手掌挨着她肌肤,隔着层轻纱,更觉火辣辣的烫灼,他凝视着宇文宁的眸子,只见她眸子中充盈着一种媚惑,那是一种强烈的*,想要吞噬一切的*。
单雄信心头猛然惊醒,他一把推开了宇文宁,仓惶退后几步,腔中气血翻腾,仍旧乱跳,他强自转开脸不再看她,“你不是小宇文,你走开,快走开。”他定了定神,才想起曾经听人说,太白一门,会一种惑心之术,方才那一切,应该都是幻象,绝非真实,他额上渗出层冷汗,长啸一声,道:“王伯当,你布下这些阴谋诡计,为何不出来与我真刀真枪的比拼?”
突然白影一闪,王伯当不知从那里走了出来,他冷笑两声,道:“你说阴谋诡计?所谓一切法相皆由心生,这不过是你自己心中所想而已。”
单雄信思忖片刻,前面两个倒也罢了,最后与小宇文……他心中不知是羞愧还是恼怒,斥道:“你胡说。”
王伯当便不再言语,他袍袖一扬,单雄信只觉得罩在眼前朦胧的烟雾渐渐散去了,远处亭台楼榭重现,当中有点点灯火,一派清明。“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心里最清楚,单公子,今天时候不早了,师父已经歇息了,明日再见吧,我已着人收拾了间客房与你,这就引你去休息吧。”
单雄信仍旧在想方才种种,心中郁郁,略点了点头,随着王伯当去了。
☆、第28章
王伯当把单雄信引入一个偏僻的院落,便离去了。山中夜来幽寂,单雄信在廊下略站了站,只觉得森然的寒气迫人,便进屋中去了,桌上燃着一灯,照得室内笼罩在一种淡黄的光晕里。单雄信刚要在桌旁坐下,有两个童子端着饭食走到门口,恭敬的道:“单公子,师兄教送来的。”
单雄信腹中早饿了,忙叫他们进来,两个童子放下食物,便退下了。
单雄信看菜是四色素菜,酒也只一壶,白米饭倒是不少,虽然吃着无味,说不得只能将就。
正一阵风卷残云,却听到咚咚两声叩门声,单雄信一抬头,就见宇文宁不待他答应,便已缓步走了进来,仍旧穿着别时那件鹅黄色的上襦,月白色长裙。
单雄信望见她,便想起了方才石林中的情景,心中又是惭愧又是烦乱,脸上难免有些发烫,为求掩饰,他忙拎起酒壶又斟了一杯,仓惶灌了下去。
“单通,你脸色怎么怪怪的?”宇文宁学着单雄信的样子,在他对面盘膝坐下,目光闪烁,紧紧盯着他。
单雄信头也不抬,刻意避开她目光,闷声道:“看来你在这里还不错,如果不需要帮忙,我先下山了。”
宇文宁哼笑一声,举目望着烛台上的火苗,“你以为这么轻易就可以走了吗?”
单雄信迟疑片刻,挑了挑眉,“你若不愿意走,留下好了。”
宇文宁握着茶壶倒了杯水,却也不喝,双手握着杯子,温润的瓷与她指上几近透明的肤色交叠映出一种柔和的光芒,她垂目打量着杯中微微波动的茶水,“单通,我以公主的身份邀请你,与我一道推翻隋杨,你可愿意?”
单雄信一时愣住,他不可置信的盯着宇文宁一双眸子,如果说他从前不曾了解过宇文宁,那么此刻,面前之人更是让他看不透,让他觉得陌生,因为他从未想过,她的野心,她对于权利的*,或者说她对北周的怀念与对隋的仇恨如此之深。
宇文宁也一瞬不瞬的注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