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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眼眶中流出了两行清泪。
曲锦衣猛地一掌拍在了床榻上,白皙的手霎时间涨成了红色:“助纣为虐?本宫从来就没有做过的事情,若不是真的被小人陷害,又何至于沦落到这般境地?如今那背后的人定是看不得我好,非要把我的左膀右臂也砍了去,真真是欺人太甚了。”
看着曲锦衣动怒,忙吓得过去扶住了她:“娘娘您如今有着身孕,为了奴婢动气可是使不得。奴婢命不好,不能伺候娘娘,可娘娘肚子里的是天潢贵胄,若是伤了小皇子,奴婢只有以死谢罪的份儿了。不过娘娘,还有一事,您听了,千万不要动怒,魏公公说,陛下今儿下了一道旨意,让阖宫妃嫔都去瑾楼馆送礼物,恭贺封充仪有孕的事情,可是却没有让您去,也没让谁来恭贺您,直说让您在丽景宫好好养胎。”
曲锦衣苦笑了一下,颓然的靠在引枕上,却突然又坐了起来:“也罢,我却还在这埋怨在后面害我的人,可说是皇上真的信我,不怀疑我的话,我又怎么会进这个冷宫?他又怎么会同意遣走我身边得力的人儿呢?让人去恭贺封水落,无非是要打一下我的脸,让我愈发的安分着,也让宫里头人看清了,谁才是他心尖子上的人罢了。好好养胎,其实都是变了相的禁足,丽景宫和却恩宫,又有什么分别?”
“娘娘,奴婢还是那句话,留得青山在,您可千万不要想不开做傻事,娘娘若是这一胎生了个皇子,陛下一定会与您冰释前嫌的。”
曲锦衣伸出手来,在荷露的额头上抹了一把:“你还是太年轻,没经历过男女之情。就算皇上肯所谓的原谅本宫,本宫和皇上,也回不去从前了,本宫对皇上炙热如火的心,早就在那一日入冷宫之前,死了。早先本宫那样待他,甚至不惜背着骂名……今后,本宫再也不会了。”
垂杨宫。
“微臣参见贤妃娘娘,贤妃娘娘吉祥。”
唐瑾知正在打盹,蓦然被唐瑜远的请安打断,扶额揉了揉惺忪的双眼:“起来吧,本宫这是实在太倦了,倒是让你见笑了。”
“微臣来的路上已经听说了,太后让您帮封充仪安胎。今日贾训全太医回到太医院之后立刻传达了太后的旨意,不论什么人问起,封充仪的胎,一律说是非常正常。”
听到这里,唐瑾知不由得又叹了一口气,看来她算是猜对了,如若不是唐瑜远是自己的心腹,那么自己定然也是对这件事情懵然不知,结果就只能是自己尽心尽力,却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那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跟本宫说这些?”唐瑾知的心头有一些堵,说不出的疲惫和酸楚涌上心头。
唐瑜远此时已经替唐瑾知请完了脉,将避讳的白手帕捻起装在匣子里面,一边装一边说:“因为娘娘想知道。娘娘,您近日只怕是思虑过深了,最近的脉象又有一些不妥,微臣给您开一些清心凝神的方子,但愿对娘娘可以有所助益。对了,娘娘自由怕苦,让画屏去太医院拿过药之后一定要记得去太医院要一点枣花蜜,切记不可是娘娘素来吃的椴树蜜,椴树蜜与微臣这药方子里的一味药是冲突的。”
唐瑾知叹了一口气:“你明明知道本宫仅仅是心病,根本都不需要用药的。”
“心病要用心药医,可是倘若求不来心药,再没有微臣的药方,只怕长此以往,娘娘会郁结更深,甚至损伤肌理,到时候再想补救,也为时已晚了。”
“好了,一会先去看一看惜和吧,她的身子是有一点轻微的不妥当,疼在儿身,痛在娘心,本宫心里就看不得惜和害病啊。还有,这封信,你找个机会交给她,你知道是谁的,一定要她亲自开启信封,不得有旁人插手,明白么?至于封充仪的胎,看来太后也不抱什么指望了,但无论如何,你也要赶在封充仪落胎之前想一个法子,让别人让她落胎,或者……让她自己命不好,保不住孩子。”
唐瑜远顿首:“微臣明白了。”
唐瑜远正待离去,已然转身,突然听到身后的唐瑾知的声音猛然太高,几近歇斯底里:“唐瑜远!你以为你跟本宫一样姓唐,本宫就会不问缘由的一直宽容你吗?你想得太称心如意了。你的父亲虽然是我父亲的兄长,可是你们那一支早就没落了,不过是靠为人医病勉强糊口,若不是本宫的父亲抬举你,你哪里有机会入宫做一个太医?如今方才做出一点成绩,便开始居功自傲,连本宫你都不放在眼里了,实在是丢唐家的脸面。本宫是你的堂妹啊,想问你一点事情就这么难么?金银珠宝、良田家产本宫随你挑!”
唐瑜远心底蓦然一惊,很快反应过来,背对着唐瑾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