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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锦忆说,他用五万两银子买下的你。”
真是哪壶不假提哪壶。
“可他把这五万两银子送给了你。”寂青苔轻轻说着,僵硬的身体慢慢软了下来,“殿下想让青苔怎么伺候?”
亭锦悭摇摇头,另一守把他往怀里揽了揽,低头看他手里的书。
《素书》……
“呵呵,你竟然会看兵法。”
“无聊消遣而已。”把书放到枕边,他靠在他颈窝处闭眼蹭了蹭,就像猫一样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殿下把我要来,又不让我服侍,莫非是……”
头顶的笑声响起,“是不是,你以后自然会明白。”
寂青苔脸色一白,亭锦悭大笑出声。明明怕得要死,还故意说这种话,真是个奇怪的人。
☆、第九章
天地苍茫,雪白皑皑,去往朔州路途遥远,亭锦忆靠在马车里,裹着厚厚的白狐大氅,一双眼睛里隐隐泛紫。离开元城的两天里平静得有些诡异,亭锦忆掀开帘子向外看了看,天地之间白得刺眼,雪上只留下一串弯弯曲曲的脚印和两道车辙印,除此之外,就连鸟也没有一只。马车旁边的小丫鬟大步跟着队伍,冻得通红的脸上是严肃的表情,看上去竟然比他还要紧张。不过,走了那么长的时间连气都不喘,也确实了得。
这丫头,是个生面孔……
“快点快点,半月之内一定要赶到朔州。”走在前面的小厮喜儿扯着嗓子大喊,怕是在府里闷坏了,一出来就激动地跟什么似的。
亭锦忆向远处看了看,只见不远处就是一片树林,相距不过百米。
突然车子一歪,一边的车轮陷进窟窿里,杀喊声顿时大起。
华盖马车上溅了大片的血渍。虽然隔着帘子,但浓重的血腥味依然窜入亭锦忆的鼻子,一手握紧腰间的佩剑,一边听着外面的刀枪声。
跟在马车后面的将士纷纷拔剑迎敌,而对方的人也毫不示弱,一刀一剑都直逼对方要害。和以前的每次战斗一样,不同的是,他们现在所面对的不是战场上的敌人,而是一群训练有素杀手,且人数众多。
是胜是负,不用多久便可见分晓。
马车内的亭锦忆冷冷勾起唇,一抹残酷不屑笑在他唇边浮起,“终于等到你了。”
“王……王爷,”帘子被一把掀开,寒风汩汩灌进车内,喜儿顾不得礼数,一双手在亭锦忆腕上扣得死紧,“他们,他们是来刺杀王爷的,我们的人被杀了很多,王爷快逃吧……”
他这次出门只带了五百将士,虽然知道真正拼起来胜算不大,但没想这么不禁打。
用袖子掩住口鼻轻咳两声,亭锦忆平静地有些反常:“喜儿,你有多大胜算能带我逃出去?”
“我……”喜儿低下头,他只是一个小厮,端茶倒水倒还在行,论起这打斗,就……
亭锦忆微微眯了眼,,似是早就料到一样,信步跨出马车。
“够了!”
声音低沉有力,虽然不大,但却含着一种令人无法违抗的威严感,玄色锦袍,金镶玉龙首带钩,俊朗面容上是临危不惧的镇定。
马车下厮杀着的众将士不禁停下打斗,皆满脸血污地望向那个人。雪地上浇了血,浓丽得扎眼,亭锦忆玄衫轻飘,站在那里就可以给人一种安定的力量。
环视一周后,他特意看了看刚才一直走在马车旁的小丫鬟。那个丫鬟并不在人群里,就连尸体也没有。
难道……她和这群不速之客是一伙的?
“带我去见你们的主子。”薄唇轻启,声音虽不大,却清清楚楚传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对方有一人大概是首领,黑布蒙面,声音粗犷有力,使的乃是流星锤,“就凭你一个将死之人,怎配见我家主子。”
“哦?他是我七皇弟,如何见不得?”
了然的笑意在眼中浮现,亭锦忆慢慢道。
此话一出,那蒙面的大汉瞪大了眼,“你……”
“王爷……”喜儿拼命拽他的衣角。
“难道你还怕我不成?我身上有你家主子想要的东西,你的任务,也不只是杀死我那么简单吧。”跳下马车,他挥了挥并没有沾上灰尘的袍子,仿佛现在掌控了局面的认识自己而不是对方。
“哼!”蒙面的大汉啐了一句,看样子已经答应交易。正准备转身命人把这个高高在上的王爷绑回去,忽然觉察到一阵气流袭来,连忙去挡,可惜仍旧慢了一步。
一条血红的长鞭灵巧地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