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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景函是可以亲自给雇主做这块玻璃的,但是因为工期催得紧,景函又不能太长时间不在场只得作罢,说明了要求和规格交到了下面的人手上。现在景函要做的就是检查一下东西到底何不合格,能否达到他的要求。
事实证明工匠师傅还算是靠谱。没发生细节处偷工减料的破事。
景函简单地跟萧远说了下他不需要萧远再送他去哪里,让他自己回去。
送货的人跟着景函到了施工地。这次是对新婚夫妇的新房,婚期订得很近,所以每天施工时间都在延长,希望能早日完成。景函给了人家额外的烟钱才把人打发走。
本来都不是什么大单子,新人还亲自承担了一部分建材的购入,所以和承包商的摩擦也没有往日那么激烈。好多次他都听见工人在下面阴阴的说他活该一辈子出不了头。阻人财路这种事赶谁摊上谁都得骂人,因此景函也就是草草看他们一眼就走了。
到了快一点的时候景函才想起来看手机。好多个未接来电都直接被无视了。景函正想着要不要给萧远打过去,萧远的电话就又打了过来。
“下来,我在小区门口等你。”
只说完这么一句就挂了电话,连拒绝的权力都没有留给他。
景函茫茫然的下了楼,萧远果然在那个地方,靠着车抽烟,完全是活腻了生怕暗杀的人找不到目标的样子。萧远看到他就掐了烟,探手在他额头上试试体温。
“先去吃饭。吃完饭再吃药。”
不知道萧远开车带他去了什么地方,大概是一家不对外经营的私房菜馆。一到那里,连点菜都没有东西就上了上来。如果撇去一同吃的人的身份不提,景函还是相当喜欢这里的菜肴的。就算他感冒味觉失灵都能尝出几分鲜美便可想这儿的主厨有多大的本事。
饭后,萧远看着他吃了药,让他到休息室睡了半个小时后才叫醒他。景函还是不舒服的厉害,也没有过于激烈的反抗。只觉得在他睡着的时候身边其实是有人的。
送他回工地之后,萧远跟他说晚上他还会在这个地方等他。
景函迅速的回头看了萧远一眼,察觉到萧远正盯着他看之后迅速转了回去。
如果他还是十八岁,肯定会义无反顾的投入萧远的怀抱。
可惜他已经二十八岁了。
作者有话要说:
☆、18
18
下工已经是晚上八点。景函走到小区门口,看到正在等他的人不禁苦笑了一下。
不是萧远,来人三十多岁,五官算不得出众却生来带有一股狠厉肃杀的气息,额角的地方有处旧伤,嘴角抿成一条平直的线,目不斜视的看向远方。
“霍哥。”
景函走到那人身边,即使那人不看他,他也规规矩矩叫了一声。
“别叫我哥。”那人眉头也不皱的就反驳了他。“你不是选了白面上的路怎么又和萧少搅合上了?”
“我也不想的。”说着,抬起手疲惫的揉揉太阳穴,看着被他称为霍哥的男人替他拉开车门,景函坐了上去,把自家地址报给了他。
霍哥递给他一个袋子。景函打开一看,是今早吃过的那家酒店,只不过从早茶换成了正经的炒菜和煲汤。这一看就知道不是霍哥能做出来的事,景函了然的放下东西,朝着正专心开车的男人投过视线。
“萧少让我给你的。还让我转告你,‘对不起,实在脱不开身来接你’。”
原本该是温情且无奈的话语被霍哥用这种平板僵直的语气说了出来,惹得景函有点哭笑不得。萧远这一手实在是卑鄙,不仅派人来看住了他,还换了种方式告知心腹,景函是他身边的人。毕竟能让萧远手下的霍哥给他开车,排场不是一般的大。
“萧远做什么我也不关心,我只想知道多少人知道萧远昨晚在我那过的夜。”
“没几个。萧少来这里来的很隐蔽,毕竟他也有要事要办。”
霍哥这话说得很有意思。景函昏昏沉沉的打着瞌睡,脑子里尽其所能的分析着。萧远没把这种事宣扬出去景函就得谢天谢地。还有……要事。霍哥这是要拐着弯告诉他别自作多情,萧远不过是顺便来看看他吗?
当年霍哥就是为数不多几个知情者里最反对他和萧远的事情的人。景函完全不惊奇他会这么讲。他就算开支票让景函立刻离开,景函都不会感到意外。
“你想多了,霍哥。”
“别和萧少扯来扯去。”霍哥根本没有因为他的三言两语缓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