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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里萧远何曾在他面前这般低声下气过。景函只觉心酸不已。
为他自己,也为萧远。假如他能早日意识到自己于他真有这般重要,那么又何至于走到今日这步田地。
一步错,满盘皆错。一个又一个小错误叠加起来竟是无可挽回的滔天大错。
他们竟把对方生生逼入了一个无解的死境。
“萧远,你又是何苦。”比他好的人比比皆是,又为了什么要这般求他回头。“我们之间又谈什么原谅不原谅呢。”
纵然是一腔深情错付也只能怨他自己所托非人。
景函垂下手,也等待着萧远放手。那些相互支撑,将彼此融入骨血的亲昵转瞬成为了两人之间的错觉。萧远凑近了他,将亲吻按在他的眉心,眼角,不参杂丝毫情…色的欲望,温柔的无限接近于爱的定义,仿佛将萧远能有的十分柔情尽数倾注于其中。
看着萧远离开的背影,景函呆坐在床上,心里默念着再见。直到听见大门被人关上,他都没有从恍惚中回过神来。
因为他知道他和萧远肯定会再见面。
因为从胸腔里骤然升起的疼痛,恍若从麻木中惊醒。
景函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他没有流泪,也不该流泪。假若他在这个关头后悔了,他就真的会像萧夫人说的那般,一无所有。
作者有话要说:
☆、20
20
十一月来的悄然无声,同样一点点接近的还有那份合约的最后期限与景函的生日。
陈羽度假回来整个人晒成了小麦色,可气色精神状况都比走前要好得多。鉴于陈羽已有的名头和人脉,工作室的组建并没有遭遇太大的困难。用陈羽的话来说,就是还未恢复自由身的总监赶赶时间快点投入他们的集体建设,没准十二月的招标上还来得及打出工作室的名头。
上次害得他发烧的案子之后,景函就和上面的人明确地表示了不会再续约。天颐看他态度坚决,也不像是随便说说或是拿乔想要抬高签约金,也就只得作罢。
其中唯一的插曲就是陆总的秘书来找过他。
眼前穿着职业套装明显眼高于顶的女士和他兜了半天的圈子终于说出了来意。天颐希望景函能帮助公司拿下十二月的那场竞标。言下之意就是只要景函肯帮这个小忙,天颐肯定不会在某方面亏待了他。
“何小姐,你跟着陆总几年了?”
景函扯开了话题。
“你不需要知道这个。景先生,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我刚和你说的事情。”
“我签了天颐五年,这简直是我人生中最错误的几个决定之一。”景函冷漠的侧眼看她。“何小姐,我倒是想知道,找一个招标开始时已经和天颐解约的设计师来做你们的主设计师,你们是想交上去的东西跟谁姓?”
何丽依旧表现的无比镇定,只是景函已经看到了她轻轻颤抖的右手。
“毕竟我们都知道广茂大厦的设计图到底出自谁之手,对吗?”
“这个答案大家都知道,是王总监。”
“我在天颐的日子没几天了,也不想和老东家把脸皮彻底撕破。”景函温和的笑笑,只是那层冷酷的霜雪仍旧凝结在眼底,配上他精致得近乎端丽的五官,竟生出几分锐利。“王总监?那个时候他和我一样是个刚进天颐的愣头青,就别把我当傻子了,好吗,何小姐。”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广茂大厦是王工的作品,我也不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在这件事纠缠不休。至于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陆总的授意。”
“陆总。”景函没有跟她发火,近似妥协的摊摊手。“我们来说说陆总好吗?陆总最近可好?”
“这不在我和你的讨论范围,景先生。”
“别那么紧张,”他仍旧宽容的笑着。“何小姐,你想让我帮你们拿到这个案子,你们是哪里来的自信呢?就算天颐真的除了我,没人有这个能耐,别的设计师就不行吗?你为什么觉得我就一定能打败那么多的竞争对手走到最后?”
“因为你是大师顾安卿的关门弟子。”
“陈羽也是。”说到这里,景函已经不再微笑了。“何小姐,你来找我谈事情从头到尾就没讲过一句有用的。陆总为什么这么强硬的想要拿下这个案子?以往就算有类似的,也没见过天颐如此兴师动众。”
“这已经涉及到公司高层决策,我无可奉告。”
“那么我的答案也和你差不多,我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