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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工作间里没待一会儿,萧远就被景函以“全身都湿透了”为理由赶了出去。
在某些方面萧远对景函几乎是无条件纵容。
深夜,等到景函从工作间出来,萧远已经睡下。毫无困倦之意的景函刚摸黑躺下,身边人就伸手将他搂住。
“这么晚……”
“我睡了一个白天。”
耳边是萧远的心跳,沉稳的节拍充满了生的活力。说着不困的景函不知不觉合上了眼睛。夜雨仍旧下个不停,房间内静得除了雨声,就是绵长的呼吸声。
这一次,也许真的可以一直到尽头都不再有止歇。
作者有话要说:
☆、68
68
阴雨天气一直持续了一个多星期。
四月的开端似乎与离别脱不开关系。陈花梨是在一切安定下来第三天走的。景函去了机场送别,萧远有别的事情要处理没来。
严格来说他们之间相处的时间连一天都不到,但不知是出于血缘,还是别的什么,他们就像一对相识了许多年的老友般默契且融洽。距离登机还有几个小时,机场附近的咖啡厅里,陈花梨搅搅杯子里的饮料,温和得对景函笑笑。
“其实我听说过你好多年了。”
“肯定都是些不好的传言。”
“不,萧远把你藏得很好。我听到的大多数都和你们感情深厚有关。那个时候我就对你很好奇。”她露出几分怀念的神情。“后来萧远找到我,让我配合他演一出戏。我一点都没想到,你会是他身后的那个人。既然他连这都肯对你说,为什么又和你分开?”
短暂的婚约,于不愿意早早嫁人,野心无处施展的富家千金与需要这段关系作为幌子的年轻继承人之间。
“和你没关系。”外面的雨势又大了几分,景函摇头,过去的事情他不愿多说,也不想令对方产生什么不好的联想。“是我和他之间早就有问题。”
“那现在问题解决了吗?”
“差不多。”
剩下的,除了交给时间,再没别的办法。
“真好。”
接下来他们又随便聊了点东西。景函是一个很好的聊天对象。哪怕是不熟悉的话题,他都能自如应对。愉快的时光总是无比短暂,很快就到了检票时间。
“我要结婚了。”
景函倾身过去,松松的搂住她,她靠着他的肩头,在他耳边小声说道。
这个时候的她就只是个想要哥哥给予祝福的小女孩。
“恭喜你。”
“我会给你们寄请帖的。”
“我们都会去的。”景函抬手抚摸她的头发。他和陈正荣之间毫无情分并不代表他和这个幼妹会生疏起来。“祝你幸福。”
“记得包好红包。”
走到门口,陈花梨回头与他挥手道别。景函注视着她身边为她撑伞的高大身影,那不苟言笑的男人注意到他的目光,礼节性的朝他颔首致意。那是一直跟在陈花梨身边的人,也许不是最好的,但必然是对他她最忠诚的。
所有人都逐渐步入自己生活的正轨。
雨停之后,趁着阳光正好的周末,萧远带着景函去了郊外看桃花。
他们正好赶上花期的头几天,妍丽的花朵沉甸甸得开在枝头,正是最荼蘼的时分,湿润的红层层叠叠,深浅各有风情,看不见一丝颓势。南方城市桃花多在三月末四月初盛放,不像当初在北方时,总要等到四月中下旬。郊外的空气在刚下过雨之后尤为清新怡人,加上洋洋洒洒的阳光,最后几分冬季的阴寒都荡然无存。
景函支起画架写生的间隙发觉身边多了好几个学生模样的年轻人围观。再往远点看去,与他做着同样的事的人还颇有几个,顿时心下了然,看来今天他们是遇见了学生集体出门写生。
没穿校服的高中女生中有几个已趁天气晴好穿起了短裙,她们起初还有所顾忌,围在景函身边不敢多说什么,后来大着胆子搭话后发现对方极好相与话匣子就打开了,叽叽喳喳缠着他从上色技巧问到星座血型单身与否。
“我有……”交往的对象还没说出口,一方切成小块的三明治就被送到唇边。对方看准了他满手炭粉的时机,让他拒绝不了,就着自己的手吃完了整块三明治。
整套动作做下来,萧远神情都是淡然的,末了,还拿起纸巾替他擦拭沾到嘴角的酱汁。
“至于吗?”至于连一帮发育都没发育完全的高中女生的醋都要吃吗?在一众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