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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变了变,一瞬间,方应看像突然成了另一个人,扬起恣意不羁而又色迷迷的笑,“是吗,莲儿想我了?”
老鸨虽奇怪柳少爷一向蓝衫今日却红衣似火,但是,见了那熟悉的浪荡淫邪目光,也不疑有他,“可不是嘛,莲儿昨天还念叨着您是不是把她给忘了。”
方应看心思百转,无情还在那边等着,他不想多添是非,“叫莲儿准备准备,我回去拿一些北海的珍珠,晚上再过来。”
老鸨眼前一亮,北海的珍珠,那可是好物啊好物,忙应了声,“好好,公子先去,我这就叫莲儿准备去。”喜滋滋的回头进楼。
方应看刚要抬步走,耳旁又来了一声“柳少爷”,那声音婉转柔美却可怜无助,方应看抬眼,是个女子,清丽秀美,正微微皱眉想要挣脱一个酒醉莽汉的桎梏。女子见他显然如救命稻草,“柳少爷救救雅柔。”
方应看一愣,心下更要急怒,柳青阳果真浪荡,风流债到处都是,面上却急切关心,“雅柔怎么了?”
那酒鬼正要扯面前人的衣服,听到陌生人的声音,便觉得被坏了好事。“关你屁事,给老子滚。”
方应看心里的火升腾起来,你以为我想呆在这吗?
“雅柔本是去弹琴助兴的,可没曾想。。。”女子眸中泪光点点,一边护着自己的衣服,一边向方应看求助。
心知那柱香估计早已烧到了头,方应看也不急了,只怒,气怒,看着那酒鬼,正是发泄的最佳物品。方应看上前就是一脚,把酒鬼踹到了地上,为了不露马脚,方应看内力也不使,只如寻常人一般用蛮力。
“哎哟。。。”那酒鬼显然没想到方应看这么直接,连准备工作先撂狠话都一句没有,不防被踹倒在地,嘴里骂骂咧咧,“丫丫的你敢踢老子,你不想活了。。。”
听他嘴里不干不净,方应看还要再去补上两脚,却不防被雅柔抱了个满怀。方应看一惊,下意识要推开,却恍然自己现在是柳青阳,方应看可以脱开投怀送抱,柳青阳不会,只好僵着身体,“雅柔,怎么了?”
怀里的女子抬起泪水涟涟惊鹿一般的眼,“雅柔想回流莺楼,柳少爷送我回去好不好?”
方应看无奈,柳青阳,你到底给我留了多少麻烦,“好。”
“哈哈,我就说嘛,英雄难过美人关,到底还是回不了。”
“也是奇怪哦,刚才那么顺利,怎么就快到了却停住了。”
“嘿,这还用说,那粉衣罗裙的姑娘可是雅柔啊,美人多情投怀送抱,谁抵抗得了,这兄弟有福啊,看见没,回头了,去流莺楼了,唉,估计晚上是回不来了。”
无情一直静静地看着,听着,不言不语,只在方应看的红衣和那粉裙相抱相缠时,手微动,胸口发闷,心莫名有些疼。
见方应看的红衣消失于流莺楼,而桌上的香也尽了,无情摇动轮椅,转身,离去。
………………
方应看你这个混蛋
方应看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小院里无声无息,房里的灯光让他松了口气,崖余没走,没走就好,他还有机会解释。
柳青阳果真浪荡无比,风流债一个接一个,光小小流莺楼里的红粉知己都十几个,费了好大力气他才脱了身,方应看叹气,这么晚才回,只希望无情不要误会。
推开房门,迎面而来一阵酒香,方应看皱了眉看去,那清冷的白衣男子正在喝酒,桌上已经几个空瓶了。
“崖余,我回来了。”
无情不语,只喝酒,一杯接一杯。
方应看坐到一旁,小心翼翼将桌上的酒瓶放到一旁,“崖余,你怎么自己喝酒,也不叫我一起?”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方应看语气轻快,心知这时若是自己一脸忏悔,更加说不清,一定要坦然,要淡定。
无情挑眉,“你在流莺楼还没喝够?”
听到无情语气讽刺,方应看讪讪的笑了笑,为了符合柳青阳,的确装模作样被灌了好几杯,却见无情眸光似笑非笑,一向清淡的眼神今日却似被酒水浸了,流光潋滟,方应看喉咙一紧,音色有些低沉沙哑,“崖余,她们把我认作柳青阳了,你也知道那个家伙风流债太多。。。”
无情怎会猜不到,只是,那一幕英雄救美,到底有些刺眼,“我知道。”
方应看顿时眼睛一亮,背在身后的手此时才敢伸出来,“崖余,这次真的是意外,你看,我又试了一次。”两串玉珠在烛光下摇摇出光影斑斓,原来,方应看出了楼,想到今天下午本来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