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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會兒陶致剛跟陳鈞堯確定關係。聽見唐婧這麼說,陶致的手頓在半空中,積攢了一段時間的負面情緒如排山倒海般涌了上來。
「你過敏怎麼不跟我說啊。」陶致略帶埋怨地看著陳鈞堯,聲音很低很小,仿佛做了什麼錯事。他收回手,順便把蝦拿了出來,「我剛剛點菜的時候你也不阻止我。」
陳鈞堯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他說:「你想吃,我為什麼要阻止你?」
陶致翹起嘴角,心裡忽然好受多了。
唐婧又看了他們一眼。
就是這一眼,令陶致確定,唐婧對陳鈞堯有意思。
陶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他想對女生寬容大量一點,但是唐婧有時候的言行舉止真的讓他很不舒服。
為此他也跟陳鈞堯提過,希望陳鈞堯可以跟唐婧保持一定的距離,不要太過親密。
陳鈞堯卻覺得陶致想太多了,他強調了無數次他跟唐婧只是普通朋友。可是陶致不相信,通過唐婧的一言一行,通過唐婧看陳鈞堯的眼神,陶致幾乎可以肯定,唐婧喜歡陳鈞堯。
就算不喜歡,好感也是有的。
類似的事情還有很多,比如陳鈞堯大四寫畢業論文的時候,碰巧跟唐婧分到了同一個導師,選的課題也是同類型的,所以大四下學期,陳鈞堯經常跟唐婧討論題目。
某天,陶致在玩陳鈞堯的手機,無意間發現他和唐婧在凌晨十二點多還在聊天。
為此他大鬧了一場,叫陳鈞堯馬上刪了唐婧。
陳鈞堯只覺得不可理喻。
他和唐婧在凌晨十二點多的對話是圍繞論文展開的,沒有別的話題,一點也沒有逾距,就是正常同學之間的聊天。
然而陶致很受傷,那天他哭了很久,用一雙紅通通的眼睛,特別難過地看著陳鈞堯。
陳鈞堯按了按額角:「陶致,你有點無理取鬧了。你不能因為你個人的偏見,就讓我刪掉一個沒有犯錯的朋友。」
陶致眼睛更紅了,但是在氣勢上不能輸給陳鈞堯,他一字一句說道:「她錯就錯在凌晨十二點找你!」
陳鈞堯知道陶致在意什麼,有一點無奈道:「我是同性戀,她不可能因為喜歡我而接近我的。」
一口氣堵在陶致的胸口,上不去也下不來。
整個計算機系有一百多號人,恰巧唐婧跟陳鈞堯分到了同一個導師,又恰巧在同一個導師下面分到了相似的課題。
陶致不相信有那麼巧合的事,他在心裡懷疑很久了,只是一直沒說而已。
「你不是同性戀,你以前跟女生談過戀愛,唐婧肯定也知道。」陶致抽噎著說。
陳鈞堯臉色瞬間沉下來了。
這句話確實有點無理取鬧了,陶致自知不對,乾脆低下頭,抹了抹眼睛,不去看陳鈞堯的反應。
空氣的溫度仿佛降到了冰點。
陳鈞堯冷冷地盯著陶致,過了幾秒,他才說:「你就這麼不信任我?」
說完這句話,陳鈞堯就摔門走了。
那是陳鈞堯第一次對陶致冷暴力。
整整一天不接電話,不回消息。陶致痛苦得半夜睡不著,第二天頂著熊貓眼去找陳鈞堯和好,並承諾以後不會再讓陳鈞堯刪掉唐婧,陳鈞堯才終於肯搭理他。
在一起七年,陳鈞堯和陶致吵架的原因有一半都是唐婧。
所以得知唐婧也來了,陳鈞堯第一反應是糟了,被陶致知道的話又要鬧脾氣。
這個念頭一晃而過,陳鈞堯又自嘲地笑了。
陶致已經離開他了,還會在意他和誰共處一個空間嗎。
打完麻將,到了晚上,郭天然和胡安寧留他們在家吃飯。
自從胡安寧懷孕,郭天然就花了不少心思在做飯上面,做出來的菜精緻美味,不輸外面的高級餐廳。
四個人邊聊邊吃,吃完沒多久,陳鈞堯就表示有事要先走了。
「你是開車來的嗎?」郭天然問他。
陳鈞堯「嗯」了一聲。
郭天然說:「你順便送一下唐婧吧,她家跟你家順路。」
不等陳鈞堯說話,唐婧先笑了笑,說:「附近有地鐵站,我自己回去就行。」
陳鈞堯遲疑了一下,說:「沒事,我送你吧。」
唐婧倒也不再推拒,跟著陳鈞堯一起下樓,坐進車裡,坐的位置是副駕駛位——陶致的專屬座位。
陶致曾經開玩笑地說過,陳鈞堯的副駕駛位只能給他一個人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