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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致被吻得發不出聲音,只能劇烈地呼氣喘氣。
過了許久,陳鈞堯才鬆開陶致,修長的手指貼著陶致的臉蛋,輕而緩地摩挲這片紅撲撲的皮膚。
「晚上跟我回家吃飯,嗯?」陳鈞堯低聲問道。
要是今晚跟陳鈞堯回家,恐怕就沒法回校了。陶致還沒完全迷糊,嘟嘟囔囔地說:「真的不行。我不能放學弟的鴿子,更不能放導師的鴿子。」
陳鈞堯的心又沉了下去。
誰知道明天醒來是否還是二月十三號。如果是,陶致是否會保留今天的記憶,是否會原諒他,是否願意跟他回家,這些陳鈞堯都不知道。
一切都是未知。
陶致沒想到陳鈞堯突然變臉了。
他小心翼翼地觀察陳鈞堯的臉色,是陰晴不定的,好像被什麼東西深深困擾。
陶致以為陳鈞堯是在不滿他的拒絕,於是好聲好氣地說:「你別生氣嘛,我明天再回去好不好?」
這麼一說,陳鈞堯心都軟了。
他又捏住陶致的下巴,留戀不舍地親吻陶致的嘴唇,陶致也乖乖回摟著他,仰起脖頸予取予求。
在車上足足溫存了一個小時,陳鈞堯才放陶致離開。
下車時,陶致的嘴唇又紅又腫,圍巾包裹下的脖子和鎖骨也留下了一串串清晰鮮紅的吻痕。
陶致扒拉下後視鏡,看了會兒鏡子裡的自己,轉頭朝陳鈞堯的肩膀砸了一拳。
「待會兒我還怎麼見導師!」陶致有點羞憤。
陳鈞堯一手搭在方向盤上,另一手替陶致整理歪掉的衣領,「改天再約個時間?」
其實陶致也很想跟陳鈞堯回家,但是這樣導師會對他印象不好的。他板著臉,裝作冷血無情、鐵面無私的樣子,「不行。我們倆現在還沒複合,就算複合了,你也不能干涉我的生活。」
親都親了,還沒複合。
陳鈞堯覺得又氣又好笑。
「笑什麼啊,今天這樣不算複合的。」陶致說完自己都心虛了,眼神亂飄,不敢直視陳鈞堯的眼睛。
想了想,他又補充道:「我還要看你明天的表現,如果表現得好我才跟你回家。」
很沒有底氣的一句話,說完立即開門下車,一眨眼就溜得不見人影了。
明天。
又是明天。
陳鈞堯逐漸收起笑意,嘴唇抿成了一條平直的線。
他手背青筋突起,很用力地錘了一下方向盤。
力氣很大,骨節處都被撞紅了,可他像是感覺不到痛似的,一動不動地望著陶致離開的方向,良久沒有挪開視線。
第9章 eighth day(上)
鬧鐘鈴聲響起時,陳鈞堯正好睜開了雙眼。
他拿起手機,屏幕上依然顯示今天是二月十三號,星期六,早上八點十分。
時間毫不意外地又倒退了回來。
說不失望是假的,陳鈞堯盯著這個日期發了會兒呆,大約過去半小時,他才下床洗漱。
昨晚回到家,他的胃和肺一直在隱隱作痛。或許是最近作息不健康,喝了太多酒,抽了太多煙,身體有點吃不消了,他吃了片止痛藥和安眠藥才入睡。
夢中,似乎有個聲音告訴他,只有真心誠意地挽留,學會認錯和低頭,陶致才能回到他身邊。否則,他將永遠困在二月十三號,永遠無法邁向嶄新的下一天。
這像是茫茫迷途中的一盞燈塔,給陳鈞堯指引了方向,雖然不夠明確,但已足夠令他振奮。
上午,陳鈞堯在家收拾衛生,洗碗、掃地、拖地、換洗床單。
好像做了很多家務,又好像沒有。
他只是把家裡恢復成陶致離開時的原狀,很簡單的幾件事,就耗費了好幾個小時。
午飯是泡麵,是目前家裡剩的最後一碗。當然,也是陳鈞堯希望的最後一碗。
吃完飯,洗完碗,他開車前往市中心最繁華最高端的商場。
陳鈞堯在網上查過,這裡有一家來自法國的知名鑽戒品牌,可以提供定製的服務,在店員的介紹下,他選了兩枚同款但不同尺寸的銀圈男戒。
結帳時,他問店員:「內圈可以刻字嗎?」
「可以的。」店員微笑著說,「只需要五個工作日就能完成。麻煩您留下姓名和手機號,到時我們會以簡訊方式通知您。」
陳鈞堯眉頭輕皺:「我想今天就拿,可以嗎?」
店員點頭:「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