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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凭歌:“怎么不叫?” 说完,孟凭歌就啊啾一声,打了个喷嚏。 这会儿雪已经停了,但正值夜间,寒气比起白日来,不降反升。在外面呆了还没多大会儿工夫,孟凭歌的手就已经冻得像极了十根冰棍儿,搓着围巾都捂不热的。 姜炙看着她:“这么远,你打算怎么过去?” 孟凭歌眨眨眼:“打车啊。很快就能到了。” 姜炙捏了捏眉心,算是服了她:“所以,你宁愿打车去坐地铁,也不肯让我送你?” 孟凭歌咳了两声:“因为,我就是一臭打工的,真不想麻烦你。” 姜炙定定地看着她,废话不多说,抬手指向停车场:“过去。” 孟凭歌:“不了吧。” 姜炙收回手,歪着头看着她: “你是老板还是我是老板?” 孟凭歌缩了缩脖子:“当然是你。” 姜炙:“那你连老板的话都不想听了么?” 孟凭歌突然定住,喉头咽了咽:“听。” 说完,她马上转过身,朝着车库那边昂首挺胸地走了过去。 姜炙看着那小白杨似的背影,无奈至极地摇了摇头。他对孟凭歌,是真的服气。这人真的是不管多大年纪,都和当年差不多个德行。 一会儿后,孟凭歌终于上了姜炙的车。 姜炙开了空调,便把车驶出了车库,又问:“你住哪儿?” 孟凭歌的手总算是暖和了些,轻声报出了地址:“何园小区。” 姜炙:“河源区?” 孟凭歌:“不是河源区,河源区那么贵,我怎么可能住得起。是何源小区。” “哦。”姜炙点点头,输入了导航。 轮胎碾过薄雪,黑亮的车身窜入黑夜,在人迹稀少的公路之中,匀速前进。轻柔的音乐随之弥漫四座,在这冰天雪地里头注入了一丝柔情。 孟凭歌在车里头呆了一会儿,浑身上下总算是暖和了起来,然后低头打开手机,玩起了一个消消乐游戏。 姜炙无意间一瞥,发现她屏幕碎了,问:“手机屏坏了?” 孟凭歌没有抬头:“嗯。” 姜炙:“没有去换吗?” 孟凭歌:“过保修期了,就干脆不换了,反正不换也无伤大雅,还能用就是。” 姜炙转过头来,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继续开着车。 约摸过了半个多小时,总算到了目的地。 姜炙抬头一看,只见那是一个看上去挺旧的小区,墙面斑驳,融合了岁月的痕迹。一看就知道,这个小区已经建了挺久。 孟凭歌见姜炙停了车,马上收起手机背上包,拉住车门准备推开下去。 姜炙却又叫住了她:“等等。” “嗯?”孟凭歌停住了动作,扭头看着他。 姜炙低头点燃一支烟:“你明天打算怎么来上班?还是地铁换打车?” 孟凭歌笑了起来:“不用,今天是特殊情况,没辄才选择那么做的。我已经把我的电动单车充好电了,明天骑它过来,省事。” 姜炙:“电动单车?不冷么?” 孟凭歌摇头:“没关系,我有防风头盔和防风手套。” 总比直接打车便宜,也比地铁转打车方便和便宜吧。那点儿苦她还是能吃的。她先前住的地方离上班的地方远,单程要骑一个半小时,一个月工资才那么点儿,也都坚持下来了。更别说现在月薪还那么高了。 只要她没残废,她就能上。 “好了不说了,我要回去洗洗睡了,明天见。”孟凭歌没再等姜炙多说什么,像只小熊一样挥挥手,就马上拉开车门跳了下去。 姜炙看着她逐步远去的声音,转过头来又吸了一口烟,嗤笑一声。 孟凭歌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晚上八九点。 江雨正在抱着一个暖宝宝,戴着个帕恰狗头箍,在屋里头煮着螺蛳粉。这个东西好吃归好吃,味道是真的有点儿霸道,光闻的话,总让人怀疑自己可能下一秒就要休克过去了。 看到孟凭歌回来,江雨冲她热烈地打了个招呼:“回来啦?” “是啊。”孟凭歌刚刚取下围巾,就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喷嚏。 江雨指了指自己锅子里头的食物,朝她问:“你要吃吗?要吃的话我再煮一包?我买了一大箱呢,可多了。” 孟凭歌揉了揉鼻子,摇头:“不了,我晚上吃了挺多的,还没有消化呢。” 江雨点点头:“哦好吧。” 孟凭歌正准备回自己房间,想想又飘到了厨房门口,倚到门边看着她:“哎我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