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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江雨抬起头来,迷惑地看着她。 孟凭歌捏着手指,欲言又止,最终说:“你上次分手后,是怎么忘记前任的?” 江雨眉心蹙了蹙,转头看着孟凭歌:“再谈一个咯。新的就算不比旧的好多少,但至少有新鲜感。” 孟凭歌:“……行。那你现在已经完全不想前任了吗?” 江雨:“很少想了吧。反正我哪一任都不是好东西,还不如展望一下未来。” ……6。 江雨关了火,想想又望向她:“怎么了,你还想念你的前任?” 孟凭歌本来想回自己房间的,冷不丁被她这问话一抓住,就又停下了步子:“我……” 江雨端着螺蛳粉走了出来:“真被我给说准了啊?” 孟凭歌心一横,索性直接开口:“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讲。就是,我本来觉得我应该没什么想法的,但是听到别人说想要给他介绍一个对象时……心里头好像还是有点儿怪怪的。” 江雨坐到茶几后面的沙发上,咬了下筷子尖儿:“怎么,是觉得不甘心吗?” 孟凭歌揉了揉脑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讲,反正就是觉得怪怪的。” 江雨笑了起来:“我懂我懂。虽然我不喜欢前任了,但是听说前任娶到一个好老婆时,我还是挺不开心的。因为我觉得他那么一个大烂人,凭什么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我做梦都希望他不得好死。” 孟凭歌捏着包的带子,愣了一下。 她倒,倒也没有那种想法。没有觉得姜炙烂,也没有希望姜炙不得好死。真不是那样的。但,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最终,孟凭歌叹了一口气:“算了,不说了,冻死我了,我去洗个澡,趁热钻被窝谁了。” 江雨嗦了一口粉,抬起头来点点脑袋:“哦好,那你去吧。” 孟凭歌没再继续在客厅里头逗留,回到卧室取下围巾,脱掉外套拍了拍,挂到门后,就抱着睡衣和内衣打着哆嗦进了浴室。 待莲蓬头里的凉水变热,孟凭歌将她浇到身上的那一瞬间,缓缓吁出一口气,感觉自己总算活了过来。一直冲到身上那些冰到发僵的部位都变得软乎以后,她才把莲蓬头挂到一边,挤出沐浴露打出泡沫,放到身上认认真真地清洗了起来。 冬天洗澡需要勇气,但正式洗的时候,还是让人挺享受的。假如整个屋子都有这里头暖和就更好了。 洗完澡,孟凭歌正准备换上新衣服,用内衣专用除菌皂洗一下内衣内裤。谁料皂身太滑,一不留神就掉到了蹲便槽里,卡在了眼子处。 还是新的呢,没用过呢,就掉下去了。孟凭歌整个心头肉都疼得一颤一颤的。 冷不丁的,她脑中突然就窜出了当初遇见的一个非常有钱的女客户。那客户买了一袋非常昂贵的进口食品,但是嫌弃那东西不好吃,吃了一口就不想再吃了,问大家要不要。 出于客气,大家的不好意思要,一致地摇了下头。 于是客户说了句“哦,那就算了”,便将那袋拆开的零食随便一撂,丢进了东西,任里头的食物哗啦啦泄出,裹上了垃圾桶里头的灰。 这大概就是有钱和没钱的区别吧? 也是她和莎莎,以及莎莎朋友们的区别。 想到这里,孟凭歌突然捂住脸蹲下身,任温热的液体无声地钻进了指缝之中。 好一会儿过去,她才换上衣服走出来,晾好内衣内裤,回到卧室翻身上了床,盖上被子定好闹钟,关上灯后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 孟凭歌简单蒸了两个速冻包子咽下肚,戴上围巾和头盔还有手套,骑上电动单车就出了门去。 今天没有下雪,路上的雪都在陆陆续续地化开,但寒气比起昨天来,更重了。即使她全副组装着,也感觉漫天的寒气无孔不入,几乎快要将她吞噬。 到达姜炙那儿时,距离八点钟还有十分钟。 孟凭歌停妥车,取下头盔,呼出一口白气,拍了拍手便打开门走了进去。 拉开鞋柜,她正打算换鞋,姜炙就已经穿戴整齐地从楼上走了下来。 孟凭歌连忙站直身,声音响亮地对他说:“早上好。” 姜炙点点头,走过来,理了理衣袖。 一会儿后,姜炙掀起眼皮望向她:“你考过驾照没?” 孟凭歌没有多想,点头:“考过。” 于是姜炙将一串车钥匙拎到了空中。 “哎?”孟凭歌一时没有回过神。